Monday 1 September 2014

蘇打綠《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》演唱會觀後感:八月三十,八年三小時

綠色蘇打泡泡中的視聽與幻覺,夠不著,卻能深刻地感受。

八年

第一次聽蘇打綠的歌是約八年前在廣播中聽見的。當時不知道他們是誰,也不知道歌名,只因為喜歡偏民謠曲風的歌而特別去把旋律背起來(歌詞不太好記(;)。已忘了當時有沒有疑惑歌手是男生還是女生,哈哈。

後來 2006 年隨著《小情歌》唱遍大街小巷,才知道原來這樂團叫“蘇打綠”,而一開始那首喜歡的歌叫《飛魚》(不是《頻率》哦(;)。然後就從這時開始留意蘇打綠的音樂。

可能是碰巧吧,那年十七、八歲,有點處於“叛逆期”,決定去修讀自己不太擅長但熱愛的音樂,並認識了不少喜歡搖滾樂的同學。小時候被老媽影響,覺得搖滾樂吵,但和理工學院的同學們“混久了”便漸漸愛上了搖滾樂,或至少是那種自信,看來冷酷不屑卻依然親切的態度。我不是 rocker,也不敢自稱音樂人,卻在音樂中蛻下了自卑,變得開朗。而蘇打綠,還有因為蘇打綠“認識”的張懸的歌,都似乎在肯定我當時的堅持,堅持不放棄音樂。

生平買的第一張專輯正是《小宇宙》。其實我不常買專輯,因為喜歡聽廣播,喜歡不能選擇歌曲而得到的意外收獲,比如聽到一些幾乎忘了愛過的歌,或者新歌。可當時就“叛逆”嘛,故意去找些非主流的音樂來聽,哪怕有些不太會欣賞,而到最後也只是以蘇打綠、張懸,還有 maybe 陳綺貞為主,偶爾聽聽 Tizzy Bac、魏如萱、楊乃文等。

還有還有,那時我越接近音樂哭點似乎越低。不是壞事,只是容易感動,就算難過也不超過一首歌的時間。可是第一首能讓我單憑聽,就害我從很 ok 的心情難過了一兩天的歌就是《是我的海》。可那難過有點莫名啦,我挑不太出是因為旋律、編曲、演唱、演奏、還是歌詞。

只能確定歌詞一定是促使我愛上蘇打綠的一大原因。(因為在製作音樂的各個環節中,我對寫詞最有把握,不然也不會堅持到現在(:)以前我可勤快呢,會去背什麼《飛魚》、《小宇宙》那種長長不好記的歌詞。(現在老了,只會依賴 Google ;P)有一陣子甚至想模仿青峰寫什麼“蝴蝶”、“草原”、“花”、“河”之類的景象。可後來想想我又不是他,為什麼要寫一樣的?哈哈。也就作罷。現在想到這些字反而刻意避開 ;P

看過蘇打綠的第一場演出則是在植物園,配合宣傳《無與倫比的美麗》的時候。當時他們屬於小眾,之前的演出都找不到人陪我去看。而這場植物園的音樂會,還是我“假公濟私”去的。當時實習的公司需要拍攝一些音樂表演的畫面,同事問我哪裡有,我就立刻說植物園,哈哈!拍的那些影片後來沒用,但我卻“賺到”幾首歌的耳福。是啦,我沒聽完就回去工作了 ):

後來錯過了幾場演唱會,就立志今年的一定要去。

三小時

我打從買了票就很開心。之前表姐“拉”我去看五月天,我就“禮尚往來”約她陪我去“吃風”。誰知演唱會前天和當天因為加班很累,演唱會開始時只有一點點 high。也可能是因為坐在我那區的觀眾比較拘謹,又或者是曲風的關係(??),即便以《狂熱》等節奏較強的歌開場,一開始我沒怎麼進入狀況。(總之不像五月天演唱會一開始就忙著跳就是了。但別急,這不是壞事(;)

可能正因為沒進入狀況,有點神遊,發現有別於上回看五月天時在想樂團也可以算是一種“商品”,這回比較像在看好朋友表演。雖然好朋友不會有這樣的預算,哈哈!不是說五月天不親切,或蘇打綠沒架勢,就 feel 不一樣。(抱歉不是故意比較兩個樂團(怎麼能比較?!),只是近期五月天演唱會看了兩次,難免想起。對其他演唱會的印象較模糊。)

但歌聽著聽著,就忘了胡思亂想了。好音樂總是不得不讓人全神貫注(:

後來在“小時候”那段不禁哭了。不是因為動漫敘述的故事(故事我聽過,第一次聽《小時候》哭慘了),而是為了最後的那段文字:若要往前,得先告別。(類似醬啦,老了記性差,哈哈。)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和我家那條“老叩叩”的狗告別。

本來看了字幕淚水還忍得住。

後來青峰懸在半空自彈自唱《天空》,我還被絢麗的舞台分散了注意,加上堆滿星星的背景,覺得“哇,好像《小王子》耶!”(雖然“王子”有點年紀,哈哈哈!)

再來覺得“咦,唱《天空》耶,不是自己的歌,依然很好聽。”(雖然不是第一次聽。)

這時有點慶幸沒唱《小時候》,不然會淚崩。

卻偏偏在這時發現《天空》與《小時候》的關連。

唉。T_T

但這是我最喜歡的其中一段,讓我想起好多學生時期的回憶。(說得好像很老,也不過離開了兩年 ;P)記得我說會買蘇打綠的專輯,而好幾張專輯就陪著我出國,趁不必忙學業,來往景點時反覆地聽。當時有點驕傲喜歡小眾音樂,傻傻的覺得自己特別,但當然蘇打綠紅了我也很開心。用十年的時間,可能從五、六位觀眾慢慢累積到一站巡回表演擠滿了五、六千名歌迷,多不容易。雖然演唱會不至於座無虛席,看著大家一起分享音樂,那些空位似乎一點都沒關係,它們是一種期待,等待更多人下回的捧場。

唱到《十年一刻》,我又感慨了。想想自己喜歡寫詞也差不多十年了。從正式學寫開始也大概過了一半的時間。我的“一刻”會在什麼時候出現?但樂團與歌曲如此勵志,即使不曾想過放棄,似乎也不捨得喊累。這時想哭,是因為感動(:

說到勵志、堅持,我還真佩服小威、青峰帶傷、抱病上場,卻幾乎不漏痕跡。我想好多表演者都是一樣的,如此地燃燒生命。反觀自己或許真沒那種能耐。哦,還有,環場跳舞跳個不停的阿龔也是很厲害的(;

另外三位團員就比較正常/正經一點,哈哈。阿福可能因為是團長,而馨儀在點歌迷點歌時不像藝人與粉絲的互動,反而比較像在點個人做什麼工作似的 ;P 至於家凱,我不知道冷場算不算正常,但就因為我也是水瓶座,常常一模一樣地冷場,所以對我而言再也正常不過了!那種場面我懂!哈哈。

不知不覺三小時也就飛奔過去了。就在我 high 的時候 ): 然而因為覺得像在看朋友開唱,總覺得他們(的音樂)不會離開,所以也沒太失落。就如那一首首我“學生時期”的歌,一陣子沒聽了,卻都依然能挑起好多回憶和情緒。看過的演唱會都不曾有這樣的感覺。原來我的“青春”(雖然現在還有剩,哈哈哈!)並不是寄在五月天、阿妹或陳綺貞的歌裡。

都寄放在蘇打綠那兒。

And maybe 張懸。

(;

P.S. 這場演唱會果然有“感染力”,我隔天就病了。現在還自找寫到這麼晚,可是就很想寫嘛~ 我知道有點長... 謝謝讀到這的你!